在一個偶然機緣中,得到「白衣神咒」,基於好奇,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持誦起來。曾經祈求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偶有應驗,不過事件發生的當時我總覺是「巧合」,但那麼多的「巧合」,事後總令人不得不加以思索,真是「巧合」嗎?
民國七十四年(一九八五年)我入伍在鳳山受訓,暑熱的五六月沒有風雨,是很悶熱的。白天頂著大太陽出操,晚上在宿舍悶烤,適應力弱的我沒幾天就病倒了;於是到八○二軍醫院檢查,在涼快的醫院內,精神卻是非常地正常,檢察不出任何病因。於是回到受訓單位,但一回到營區,又時而昏迷,如此地拖了二天三夜,在那個生死交關之夜,又把我送到醫院。結果,一樣被拒於門外,連上長官和醫方僵持在急診室,一直到我「正式」昏倒。被拍臉拍醒時,床側已有多名醫師會診,奇怪的是,他們的問話,我似懂非懂,意識彷彿在似醒似睡之間。迷糊中好像看到一個大圓,乳白色光,似月,內中一一浮現記憶中事,時而置身圈中。當然,身上苦痛是免不了的,先是口、舌乾的一點唾液也沒有,眼、喉、食道、腹部火熱難當,四肢由痠麻痛到眼、腹都痛,一直到沒有任何知覺。這時周身清涼舒暢、連沒力氣的身子也驀然一輕,正要四處游走,卻感覺總有股力量拉制著。
當時的我,對於佛只限於跟母親上佛寺禮佛的印象,平常隨時隨地的持唸「白衣神咒」也是有求於菩薩。但因常常念唸成了習慣,一想到就口誦心維,在急診時或許昏迷時不刻意的去唸,旁人看我唸唸有詞,也不知所云。
我想奇蹟應是在這無意之間。入伍二個月,我服役的營區有四人發生「急性腎衰竭」,由不同病因引起,有三人均喪生,因此引起軍方的重視。當那天晚上醫師會診時,事後才得知,當時我的瞳孔已放大,意識將無,紅色的死亡證明書已開立,只待填寫死亡時間;而身上所注射的生理食鹽水點滴,只有靜待奇蹟。隔天,我還活著,醫師盡最大能力挽救我垂垂欲死的生命,於是用新洗腎機四處籌血源;當時炎熱的高雄,正鬧血荒,我的營長便向陸官師生報告此事,居然有七十多人捐血;由於換血、洗腎,深怕受病菌感染,醫院幫我打了一劑最新進口的疫苗,單單那針就需花費一萬四仟多元(約四百多美元)。
在治療期間,洗腎、換血、CT斷層掃描心電圖、超音波診察、精神科診斷、喉鏡等零零總總不知多少次,每天都有連上弟兄來輪流看護我,所花金錢不計,就所得到的照顧,誠如醫院院長所說:「就是總統的兒子也不過如此。」,而那時正逢端午佳節,各單位長官包括司令都曾來慰勞探視。
總計在加護病房十四天,普通病房二十一天,由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攙扶入院,再加上移出加護病房時口不能言,還需坐輪椅到普通病房,而後在醫生、護理長口中說的奇蹟情況下,走出了醫院大門。出院那天的天氣,還記得是狂風大雨,我一再默禱菩薩,不要讓長官及家人為難,因為他們擔憂剛復原的我禁不住風雨;當時,我從醫院門口走到營區,竟然陰時轉晴!
那時我曾深思,以我一個小小的阿兵哥,父母都是「吃頭路的人」,家裡沒什麼錢,更不必談背景;而生病竟能受到國家這麼好的照顧,況且國家就算對百姓好,也不能無米之炊啊!例如,急診失當或血源不足,在在足以致命,我一個近二十歲毛頭小子何德?何能?
謹此,記述身受「四恩」的恩典冀予闡明佛力非虛,敬告得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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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振義(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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