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居士是一位女居士,因患腎結石,於一九七八年(時年五十八歲),在伊利沙伯醫院於二星期內,先後開刀二次。手術後,尿道感染了細菌;因陳居士有腎衰竭及藥物敏感,醫生用藥時困難重重,而又因該細菌的抵抗性極強,故雖經醫生們試用了多種藥物,仍未能將尿道炎治癒。其病況時而稍好,時而轉壞,陳居士於一年內,進出醫院凡有多次。
經受二次大手術,又患上慢性尿道炎,陳居士身體變得羸弱,小便頻密,腹部時有劇痛,深感老病之苦,故亦早受其子勸化,日夜虔誦「阿彌陀佛」及「觀世音菩薩」;其夫亦暗下許願,折己壽以增妻壽。
患尿道炎後一年多,一次陳居士小便又有劇痛,於是又再被送往伊利沙伯醫院。陳居士進院後不久,坐於病床上,正等待護士們辦理人院的常規,忽然對著病床的牆壁好像不見了,換之的是一片白光,於白光中清楚見到一白衣觀音菩薩,慢慢的從白光中走出來,面帶祥和的笑容,令人看到了異常舒服,頓然間好像甚麼煩惱都忘卻了。陳居士心想,我不是眼花吧!定神再看,頓然間面前的景象又回復了平常,白光及觀音菩薩都不見了。其時的時間為下午四時半。陳居士當時是清醒的,並非睡著了做夢。未幾其子來到,陳居士即告之此異像,母子二人非常高興,相信這是吉祥之兆,希望今次住院可治癒患了一年多的尿道炎。
陳居士一年來每次進院都是住於醫院的二等房,由該病房之主診醫生所長期醫治。這次進院,恰巧該醫生放了假,換了另一位郭醫生替代二星期。這位郭醫生是位年輕的醫生,雖然只是替假二星期,卻非常盡責,他不厭煩的將陳居士積聚了一年多厚厚的病歷翻閱了,然後建議試用一隻陳居士有敏感反應的藥,而同時則給與抗敏感的激素藥以壓抑過敏。根據化驗報告,這隻藥是有效殺菌的,但因陳居士對此藥有過敏,故未曾作過長時間試用。郭醫生跟主任醫生商量了,又跟陳居士及其家人解釋了,大家都明白到激素可能令發炎加劇擴散。但於無其他可行的方法下,亦唯有冒險一試。而陳居士因初入院時得睹觀世音菩薩,她及其家人亦相信這次新的療法是一次因緣際會,觀音菩薩定會給予加持,今陳居士早日康復的。
結果治療真的非常成功,用藥約兩星期,陳居士的尿道病菌被除滅,而陳居士亦康復出院了。陳居士及其家人當然對那年輕的郭醫生及發明藥物的科學家深心感激,而對觀世音菩薩之聞聲救苦及其大悲神力亦因而深信不疑及銘感五中。
陳居士出院後,仍繼續持誦佛菩薩名號不斷,亦有靜坐。可能是她的品性比較單純善良,雖然修練靜坐時間不長,但亦頗有境界。
有一天晚上,她作了一個夢。她夢見她在她的誼姊家中,突然被一隻黑色的狗咬著手不放(她誼姊家中並沒有狗)。她拼命的摔掉了那狗,她手上的狗牙印卻仍清晰可見,而且劇痛非常。於夢中她找了一個相熟的跌打醫生醫治,但卻全無效用,手仍劇痛。她突然想起求佛菩薩幫忙,於是她隨即虔誦南無阿彌陀佛,未及三聲,她的手痛楚已大減,於夢中,她感謝之情非常激動,即在那時,她便突然從夢中驚醒了,醒時大約是半夜四時。醒後手仍有些微痛楚末去。
醒後當早,陳居士的手已沒痛楚,雖然昨夜的夢清晰異常,與一般無意思的夢絕不相同,但陳居士亦摸不著頭緒,很快便不再想起了。
至當日下午一時,陳居士吃過了午飯,正準備往她誼姊家中;因一時半在那裏,有一個「做會」的開標程序在那裹進行,她誼姊是「會頭」,她是「會仔」,故她亦準備依時前往。
當她剛想踏出門時,忽然間她感到肚痛,需要往洗手間大解,於是她便先行方便。方便後約一時二十分,她感到非常舒暢,於是便忽忽的步行往她誼姊家中。
她於一時四十分到達。到達之時,只見她誼姊家中有很多警察,所有「會仔」及其誼姊都驚惶失措。原來於一時二十分(其時陳居士剛離開家門。)有四個持刀的賊走進她誼姊家中,劫掠所有人之財物,有部份人亦受到皮肉之傷。
陳居士捏一把冷汗,心想若不是她肚痛延遲了出門,她很可能跟那班賊人撞個正著;而她於是時才明白到昨夜的夢是向她示警的,她雖未能領會,佛菩薩仍慈悲地以肚痛幫助她避過一劫。
陳居士於佛法深信不疑,唸佛靜坐無間。但人命無常,於一九八四年,有一天她突感呼吸不適,數天後檢查發覺原來是肺癌,其位置是不能接受手術或電療。陳居士被證實是患有肺癌後,健康情況急劇惡化,至斷症後第四天,她於下午時開始昏迷,呼吸沉重,其家人因希望她能於靜中念佛生西,故亦沒有送她進醫院,讓她留在家中等待時至。
至午夜,她的家人亦相繼返家。只留下其夫及其第七女兒(年約廿多歲)陪伴她。陳居士與其夫在房中睡,其女兒則在廳中睡。
其女兒約於半夜一時左右睡覺,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些不知是甚麼的聲音嘈醒,又感覺到地面震動(後來有朋友告知其女兒,當大勢至菩薩到來時,地面會震動),隨即她又聽見有音樂聲,這種音樂她從未有聽過,卻又非常悅耳及令人聽了感覺舒懷暢快,但卻又肯定不是一般的中樂或西樂。其女兒甚覺奇怪,心想難道隔鄰這麼晚也在播放音樂嗎。於是想起來看看是甚麼一回事,但奇怪的是她卻不能動彈,無論怎樣掙紮也動不了,於是她嘗試張開眼睛看看,但也是做不到。她於是靜心聆聽,仍聽到她母親陳居士的沈重呼吸聲,於是她亦放心地無奈的繼續睡覺。不知又過了多少時候。她被其父親叫醒,說他剛醒來,發覺陳居士似已生西了,其時為半夜約三時半。及至其家人趕至,陳居士猶有餘溫,面目祥和,含笑而往。其家人得知陳居士去世時似有天樂相迎,於悲慟之餘,亦心感安慰。
陳居士世壽六十有三,雖信佛時間不長,但仍多所瑞應,相信這與其人之品性單純善良,不無關係。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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